【凪茨】Love story

避雷预警:

 

 

cp乱凪砂x七种茨

二人皆为杀手的设定

狗血

学龄前文笔

流水账

巨量ooc致歉

其实最开始想写刀子的

 

 

“……茨。”

被呼唤着名字的对象戴着无框眼镜,正在认真翻看手中的资料。他柔顺的紫红色发丝如同柔和灯光下缓缓流淌的葡萄酒,安静泛出好像带着酒液香气的醇厚色泽。凪砂觉得这样安静下来的茨格外令人赏心悦目,于是他将脑内正在思考的事情说了出来。

“……来爱我吧。”

“是,阁下!资料还有很多,如果可以的话鄙人斗胆请您稍等——诶?”

停止翻开下一页资料的手,像是想要确认恶作剧一样用那双海一样的蓝眼睛从镜片后投来疑惑目光,茨首先想要确认的是他的阁下此时是否正在开玩笑。

“那个,阁下?如您所知,像‘爱’这种无聊又高贵的感情是不存在于鄙人身上的,就算是您,眼下突然提出玩这种乏味的亲友游戏也很明显毫无意义!不过对于阁下而言,必要的情操教育姑且也很重要。所以如果实在需要的话就请对鄙人下令吧!正所谓全心全意追随阁下便是‘从属,忠诚,服侍!’无论阁下想要胡闹到什么地步,鄙人都会好好表现出您想要的样子的☆”

“……是吗?那么,来爱我吧。”

就如同没听懂茨话内的意思一般——凪砂的理解能力短暂的宕了机,或者是已经听懂却仍然一意孤行,总之凪砂再次这样要求着,对茨下了命令。

根本没有料想到眼下这样的情况:计算错误所以被将军了,被逼到不得不这么做了,茨短暂的有那么一瞬感觉到了近乎窒息般的危机——有些透不过气,这种情况除去在杀手的训练场上被凪砂的枪口抵上脖颈以外还从未发生过。虽然是个货真价实的杀戮机器,但凪砂在非工作或训练场的场合一直非常温和顺从,几乎都不用好话哄着就会乖乖的执行命令。茨少见有些头痛的反省着:令自己掉以轻心的原因说不定就是这个。

茨重新将目光投向凪砂,那双漂亮的橙红色的眼睛正单纯而充满兴趣的望向自己。看来糊弄过去应该是不可能的,那么此时收益最大的选项……果然还是“答应”吧。好在之前也进行过相似的任务,茨对自己的演技和善后能力一向非常有信心。

“鄙人这样卑劣的人,居然能够承蒙阁下如此盛情邀请,这个时候再拒绝的话果然就有些不识抬举了吧!那么,鄙人会尽力表现的,请阁下多多关照☆”

“……这样啊。”

仿佛看穿了茨的打算,凪砂自言自语般呢喃了一句。

“……我呢、不懂该如何去爱人,对被爱着是什么样的感觉也不明白。所以,要从最基本的开始学起。茨也是,顺其自然吧。”

……

凪砂说到做到。茨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那些普遍意义上被称为是人类对心仪对象进行“追求”之类的事例,但毕竟自己答应对方在先,眼下也只能陪着他在不会惹出大乱子的范围内胡闹。

作为“开始”的标志,他们在工作的空档共进晚餐还看了电影。值得一提的是在摆着烛台的餐桌边两人不约而同的拿出了花束,令这顿本该还算浪漫的烛光晚餐在开头微微有些冷场,但这并不太影响凪砂如愿以偿得以面对新鲜事物的好心情。是的,凪砂很开心,开心到在电影结束后的任务中直截了当的隔着两扇玻璃花窗以角度非常刁钻的一枪爆掉了目标的头。
茨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一个好的开端,但是凪砂好像完全没有在意这种事情。好不容易有机会尝试这种新鲜事物的凪砂完全像个永远充满好奇的初学者,兴致勃勃的就“该如何对心仪对象进行取悦”这种课题进行反复求证。

他们在无休止的任务之间约会,在枪声的间歇里面低声聊天,在翻倒着的重物后靠在一起避过身后的密集子弹。最终凪砂拽开手榴弹的拉环,带着沉重分量同与此相配的破坏力的小东西暂时终结了这一切。

在爆炸巨响过后的那个月光与火光各占据着半边互融着交相辉映的片刻,飙升的肾上腺素带着茨不理解的兴奋感蛇一样悄无声息的缠绕上来怂恿心脏加速鼓动,催促着茨没来由的向凪砂靠近。他的双手还握着他那枪膛微温的好朋友,但凪砂偏偏在这个时候向他低下了头。角度正好,茨明白这种反常的心跳加速很可能是“吊桥效应”,但他并不打算在这种时刻当个以和自身本能过不去为乐的苦行僧。于是就像曾在进行某种异常麻烦的任务时无数次做过的那样,茨第一次亲吻了他的阁下。

凪砂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被茨眼中跳动闪烁着的,自己看不懂的东西迷住了,动作就慢了半拍。直到那个蜻蜓点水一样的亲吻结束才想起来,自己完全忘记了对茨伸出手的意图,不过那并不算什么,因为伸出的手臂有新的事情可以做了——他轻轻抱住茨,同那微温的枪管一起。
茨察觉到那双手臂环过背脊和腰际,他知道那双有力的手只消扣住脊椎的某节一用力,保护着神经的骨头就会漂亮的错位——他不止一次看到凪砂用这种方式干脆利落的解决目标;但眼下那双手就如同生长在哪位正站在舞池中央,风度翩翩揽着舞伴的绅士身上一般,彬彬有礼得让人生出些诡异的安全感。

“……茨,接收工作之类的,暂停一下。我想要、稍微进行休息。”

茨破天荒的同意了。

度假的地点被定在遥远的异国,那是个洋溢着浪漫与艺术气息的地方。

他们去往凪砂期待已久的画展进行巡礼,在附近的宝石工坊停留了几天,然后在颇有异国风情的小巷中偶遇了据说预言很准的算命师,意外不信邪的茨在单独相谈后用天气和那位面相看起来很年轻的老人家打了个赌,导致当晚两人在回宾馆的路上被暴雨淋了个湿透。匆匆洗了个澡让身体暖和过来以后,茨走到裹着浴袍坐在窗边看雨的凪砂身后帮他擦干那一头漂亮的银色长发,于是凪砂转过头看他,在触及那双眼里浅淡的笑意时茨蓦然觉得他的阁下好像多了些烟火气。

“……真准啊,茨。”

茨知道凪砂指的是什么,“——在旅途中,你们没带伞的时候就会下雨”是算命师的原话,他也的确打算在余下的旅行中时刻准备雨具以防万一,没想到预言在当天晚上就实现了。算命师的预言准确,也就是说……
“你理智且聪明,擅长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事物。你喜欢操纵着手中的棋子掌握全局,是天生的筹划者。对你目前的工作而言,这种天赋可谓得天独厚。但是我很好奇,当你的理智控制不住你的‘本能’的时候,……”

这种话也多半会实现。

茨不太想去回忆他那个被关在工厂流水线一样的训练机构内的童年——那会让他想起他曾经可能有个意外能多聊几句的“朋友”,这种事使那里的生活短暂的还不算那么糟。但是与茨的情况不同,那位“朋友”有着能够回去的地方,也有正在等待着他回去的人,所以一旦到了能够离开的时候,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机构。虽然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但茨对于这种短暂的“友情”实在有些不以为然。

简而言之“只有握在手里,只有能被自己充分利用的东西才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这种观念恐怕是幼年时期的后遗症。钱可以为了自己而使用,所以钱是属于自己的,喜欢的物品也是同理;但如果现在他想要得到的对象是从头到脚都充满了不确定性的人类呢?

茨盯着身边熟睡的人的背影,干透之后蓬松起来变得有些张牙舞爪的发丝此时正柔顺的垂落在枕上散乱铺开,露在月光下的脖颈是如此富有吸引力。

并且这个人还是那么的……美丽又危险。

茨还记得自己刚刚见到凪砂的那个时候:银色长发的少年神态自然,随意把手中看起来不太妙的东西扔到一边,橙红色的眼甚至略显天真的直直望过来。

茨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恶意和危险,但他对那样的目光仍习惯性的心存警惕。直至他接手了这件单纯的杀戮兵器以后,在看到凪砂用这样的目光打量着工作对象时才恍然大悟——恐怕那个时候凪砂已经完全计算好如何动手方能简单快捷的排除掉他们这些外来者,自己的警惕心导致的反抗举动应该也有被考虑在内。大概只要那位带领着自己的,教官模样的人表现出哪怕一丝令凪砂感觉到威胁的意图,他们就会莫名其妙的横尸当场。

那时的凪砂简直就是对他人生命绝对的支配者——他还没有产生可以被称为“人性”的东西,也没什么道德感可言;这样一来不明白“善意”自然也就不会有“恶意”,不懂得“生”也就无所谓“死”;他袖手旁观着,以“听从指令”这种随波逐流的傲慢姿态评定着眼中事物是否应该被破坏——自己的便宜曾祖父留下来的就是这么一个仅仅在生物学意义上算是人类的怪物,但却是好用的最终兵器。

而现在,这个“怪物”不仅按照自己的预期成长为广义上的“人”,现在还正毫无防备的躺在自己身边熟睡。不得不说,茨对于这种大大方方的信任还有些小得意。
所以,如果能够拥有,不,是如果杀掉这样的存在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是会和拆掉那把初次执行任务时被配给的M40A5的时候一样,还是说,……?

虽然对方没有发出声音,但唇语难不倒茨,所以他清楚记得那次单独相谈的末尾,算命师的最后一段话。

“你会为了‘得到’而杀掉他吗?”

茨对着自己发问。作为个中好手,他有自信在一击毙命的同时保存好尸体的完整性,绝对保证对方的面容如同熟睡般安详。

要动手吗?

在脑内这样问着的同时,茨发现自己早已伸出了手:被他命名为“本能”的蛇正发出鳞片之间相互磨蹭的沙沙轻响,循循善诱着盘上他此时异常冷静的跳动着的心脏。
“来跟随我……被我支配吧,”它就像笃定了自己的宿主永远不可能从自己冰冷的拥抱中逃脱一样,骄傲的展露出毒牙然后嘶嘶的笑,“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去做你想做的——不会亏本的,这样的事情之前不是也做过吗?”

于是就如同露出毒牙的那条蛇一样,茨将手臂朝自己的目标环过去,干脆利落的扣住,然后慢慢收紧。

这将会是个安静舒适又令人满足的夜晚,他如此的相信着。

 

 

 

……

 

 

 

茨在清晨的阳光中醒来,他睡得还不错——如果忽略掉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凪砂窝成了一团,整个人动弹不得以外。
是的,茨最终用伸出去的手抱住了凪砂,接下来的事情他就因为睡眠而记不清了。但是就算在梦境之中,这样的情况未免也实在是有些出格。
茨尝试着动了动:虽然很暖和,但他尚还有旅行计划要做,所以并不打算和他的阁下一起懒床。这导致凪砂突兀的睁开眼睛眨了眨,然后才回归迷迷糊糊不甚清醒的状态,把脸埋在茨的颈窝对他低声道了句有些含糊的早安。

——果然那种事情现在做的话明摆着就是“杀鸡取卵”级别的亏本吧!所以还是留到下一次那条盘踞在心中的蛇发出嘶嘶叫声的时候再去考虑——但奇怪的是,那种奇怪的“本能”在余下的旅行中一直都没有出现过。直到旅途的终点,在等待返程飞机的时候凪砂突然向茨开口。

“……茨?旅行,结束了、照顾了我的喜好,是很愉快的旅行,谢谢。但是,仅此一次的,我想要更加的‘任性’一些。”
“……之前‘要求’茨做的,也想要这就停下来。”

茨翻看着手中资料的动作跟着凪砂的话停了下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紧绷着死死勒住瞬间开始狂跳的心脏,他脑中罕见而短暂的一片空白。在他差一点听到身体自作主张说出“我明白了,真是麻烦的阁下呢”这样敷衍过去的场面话之前,一个出场方式显然有些过分低调了的小东西被托在盒子内的深灰色绒垫上送到了自己面前。

那是一枚粗看起来手工痕迹略重,颇为朴实无华的素圈戒指,内圈却有细碎华丽的火彩光芒如同微缩的星体一样随着角度变换而不断闪烁,极光幻境一般的笼罩着整个戒圈内部,被垫布映衬得格外闪亮。

“茨同意的话,想要开始下一个阶段……我并不会说什么,关于‘人生’之类的、好像大多数人这种时候要说的漂亮话,但是。”
“……如果是茨,就没问题。我是这样想的。”

……真是狡猾的阁下啊。

这样一来,那条蛇怕是不会再明目张胆的出现了吧,因为它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我是不会为了‘得到’而‘失去’他的。


“如此漂亮完美的切割工艺,真不愧是无论什么都能好好学会然后化为己用的阁下!明明现在鄙人,不,我这一方才是突然被难题将军的人呢,但到头来只看表情的话倒好像是阁下在困扰着而犹豫一样。有恶趣味的怎么看都是阁下那边啊,不过——”

 

茨把左手递给了凪砂。


这就是我的回答。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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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9.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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